黑桃冬菇

删的差不多了倒是。

【ATMEE】夜酒

*避雷注意,因为互fo了不少EEATM的小伙伴。

*给循礼的ATMEE喝酒pa,小短打,为什么像是没写完呢因为再写下去只能撸猫了。

*写不来ATMEE只能欧欧吸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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工作,睡觉,吃饭,工作。

在这机械齿轮运转般的循环进入第四天之后,EE终于忍耐不住了,哪怕要做一个擅自脱离的齿轮毁了整个机器也好,他必须要做些打破这枯燥生活的事情,不然这样下去自己迟早要发疯。

那不如出去喝一杯吧。

他这么想道。

他找了一间看上去很安静的小店,推门进去的时候风铃摇曳,暖黄色的灯光融开一室黑暗,一切都那么和谐,仿佛只等他闯入其中。

点餐是在一旁的平板电脑上进行的,这年头一切都与时俱进,人与人沟通的机会被一点一点扼死,最终变成了人与机器的冰冷对话。

昏黄的灯斟满每一个杯子,这样暧昧的光是这类小店的标配,不会太暗也不会太明亮,只有这样人才有机会向心里的另外那个自己妥协、交谈。灯影在杯中的液体里晃荡开裂,零零散散抖落成碎银,如同糖块融滚水之中。可惜酒的前身虽是米,却未必要有那样温柔的甜味。

尽管是暖色调的灯光,可是光本来就是很冷的东西,因此把酒也泡得冰凉,即便只是一杯也难以入喉。

EE抬起头去看月亮,小店的屋檐伸出去太远了,和云层狼狈为奸地把月亮的半张脸遮住,即使如此EE还是能看见月亮上的一片荒芜,他的心里也寸草不生。

“怎么?没认出我?”

耳畔的声音将EE拉回了现实,他身子细微地抖了一下,随后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一样猛然抬头。

这声音……?

他是秋风萧索,是苍山负雪,一眼望去是冷清与寂寥的结合体。他明明在你眼前,仿佛又从未置身于这个世界。

“ATM?!”EE借着月色抬眼去看他,他的轮廓陷在灯与影之间,脸上明暗交界的地方转折柔和,色泽暧昧,教人心里泛起层层叠叠涟漪。

“好久不见。”ATM的声音像是从一口黏满青苔的古老枯井里传出来的,遥远又不真切,仿佛在井壁里回荡时被撞得四分五裂。

“是啊,好久不见了。”相比对方的平静,自己的惊讶似乎太过不礼貌,EE这么想着,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容。他的笑容很好看,仿佛画素描时用纸巾揉散了涂得过重的阴影,柔和得不像话。

“最近怎么样?”ATM顺势坐到EE对面,这下不光是距离近了,他的语气也变得没有那么拒人于千里之外,仿佛那声音终于爬到了井口,蹭上了些泥土与青苔,沾染上俗世的气息。

明明不过是最普通的寒暄,EE却猛然想起了大学时代,那时候ATM是他的学长,因为教务系统的失误操作他们被分配到了一间寝室,随后他们一起度过了三年的光阴。

他们有一搭没一搭的聊,话题不太能衔接得上,但谁也不觉得突兀。他们的思维就像是两只在荷叶上蹦哒的青蛙,无论什么时候都能精准地步入同一片荷叶,这大约是一种难得的默契。

忽然之间EE感到一阵眩晕感袭来,用手扶住脑袋用力眨了眨眼睛。

这个动作来得令人猝不及防,ATM被他那表情牵扯得心中一动。

EE不太懂酒,来这里点酒也是看着什么酒名顺眼就点什么,全然不知酒的度数如何,这酒虽不是一口下去把喉咙烧得像冬日填满柴火的壁炉,无数火星子从食道烫到大脑,但胜在悄无声息的积累,一杯下去如同最后触发了什么开关,瞬间迸发的酒劲能让人懵上好一会儿。

ATM知道他没醉,尽管绯红从他脸颊烧上眼角,尽管醉了酒的眼像是一池水,繁星坠入池中点作粼粼波光,亮得ATM在他眼中除了自己的缩影之外再也看不见别的东西。

夜晚太暗也太冷了,这里除了他们再无他人。

ATM心里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,那是与理智相悖的,不应该属于他的情绪,和着大学时代纷至沓来的记忆搅得他心乱如麻。

他惊异于自己的反常,努力想要找回处于断线状态的理智。

他本该不动声色,却不想重逢时竟是自己先一步败下阵来。

他靠近了EE的脸,EE也没有躲开,仿佛有什么隔在两人之间的东西即将被打碎。

这个时候ATM忽然听见了一声猫叫。

“你养的猫?”EE低下头去看窜到自己腿上的小家伙,脸上很淡的一点红晕被迅速掩盖了过去,“叫什么名字啊?”

“嗯,它叫‘礼’。”

发乎情止乎“礼”?还真是讽刺般地与现在的情况相符。

猫拿自己粉嫩的肉垫按住EE的手腕,白到透明的爪子突然伸出来抓了EE一下,尽管ATM已经给它剪过指甲,然而指甲只能剪钝却不能拔掉,因此EE吃痛惊呼一声,猫也伸腿一蹬窜了出去,一如它来时那样毫无预兆,蛮不讲理。

“你家礼礼真调皮。”EE揉了揉手腕,上面还有几条红印。

礼礼。舌头与上颚相触两次,两次之间的间隔舌头向内卷,如同裹了一颗糖果般甜蜜的称呼。

“猫向来是这样,不过把它养在这样也算是有个伴。”

“想要个伴的话……干嘛非得是猫呢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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街角那家店的生意依旧不温不火。

若问为什么,大约是因为它什么都卖,从酒到咖啡,简餐到甜点,若是没有专精的东西,生意怕是很难做下去。

对于这样的现状,老板脸上仍旧是波澜不惊的表情,仿佛任何事情都不足以动摇他脸上冰山一般的冷漠,然而仅有一次,仅有一次有幸看见了老板破冰开颜的样子。

那是冬日里一个难得的温暖午后,阳光裹满了暖意洒在玻璃窗上,像是小孩子贴着橱窗心心念念看着里面的糖果,迫不及待地想要闯入。带着漂亮耳环的青年以半躺的惬意姿势窝在椅子上,白毛衣衬得他身形修长,那只猫也卧在他膝上小憩。青年紧闭着眼睛,眉头舒展开来,大约是做了什么好梦。他右手手指还卡在书页之间,桌上的咖啡顺着空气里的寒意逐渐冰凉。

老板端了新的一杯咖啡出来放在青年面前的桌上,热气氤氲了一小块儿玻璃,然而并不足以使眼前的一切变得模糊。

老板俯下身去亲吻他的嘴唇,虽然只是浅尝辄止的吻,但他起身的一瞬间神情如此柔和,虽然没有明显的笑意,但完全让人无法想象这是那个总是冷着一张脸的家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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